【all澄】 我的无法预料

  • 江澄生病后弱化预警

  • 总之,江澄小哭包预警

 

 

 

窗外日头西沉,夕阳斜洒进屋内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脸上,落下斑斑点点的光晕,面朝窗趴着睡觉的青年咕哝一声,将脸更深的埋进宽大的衣袖中,丝毫没发觉台上讲学的老先生已经执着戒尺下来他身边。

 

 

江澄面不改色的踢了他一脚,试图将人踹醒。

 

 

魏无羡不耐烦地挠挠脸,翻了个身面向他继续睡,见还没有成效,蓝老先生也渐渐靠近,江澄灵机一动凑近魏无羡耳边小声道:“有狗,还不快跑!”

 

 

魏无羡惊叫一声,面上是难掩的惊恐,条件反射就抱紧了身边的江澄,埋着胸搂着腰,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似的,江澄推他却被拥得更紧,口中也含含糊糊:“阿澄阿澄,救救我!”

 

 

这边这么大的动静,引得众人连同蓝老先生的目光一齐注视过来,突然一下被这么多人盯着看,还是这种糗事,江澄面上一红,喝道:“魏婴,这像什么样子!快下去!”

 

 

哪知身上的人却耍起无赖,变本加厉的将腿盘上江澄的腰,语气轻佻:“我不,有狗,我害怕。”

 

 

听出来魏无羡又开始使性子,江澄也没了耐性,甩手将粘在他身上的人给丢下去,“我骗你的,还不赶紧起来!”

 

 

待二人休整完毕,蓝启仁也带着戒尺在他们身前站定。

 

 

“你们是哪家的弟子?”

 

 

江澄忙拉着魏无羡作揖,恭声道:“云梦江家江澄,魏无羡。”

 

 

蓝启仁点点头,又问:“何故吵闹”

 

 

魏无羡作了揖,刚要回答却被江澄拉到身后,不重的拧起魏无羡腰侧软肉,眼神示意他不要上前。

 

 

“蓝老先生,是我吓他外面有狗,我甘愿受罚,对不起,以后再也不会了…”

 

 

江澄语气诚恳,才十几岁的小孩低垂着脑袋软乎乎的认错,主动伸出白嫩嫩的双手举到他面前请罚,饶是蓝启仁这么个老古板也有些于心不忍,刚想说下不为例,却被突然上前的魏无羡打断了话头。

 

 

“蓝老先生,是我先在您的课上睡觉的,江澄只是为了叫醒我,要罚您就罚我吧,不过,今天已经到下堂时间了,您拖了那么久,我实在熬不住了,对不起。”魏无羡说完,手也举至与江澄齐平,

无视江澄投来的不满目光,将他的手压下去。

 

 

眼前两人的举动让蓝启仁眉头狠狠一跳,还为完全熄灭的怒火瞬间就被重新点燃,他举起戒尺隔空点着魏无羡,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,还是江澄扶着才稳住身形。

 

 

蓝忘机被安排在最后一排,被蓝启仁委以重任,时时注意着课堂动向,早就知道魏无羡在睡觉,也注意到是江澄说了些什么才惹的熟睡的魏无羡惊起。

 

 

神色淡漠的少年专心看书,对眼前的闹剧视若无睹,唯有江澄糯糯对蓝启仁道歉时,才有几分波动,不知是不是故意想讨得蓝启仁心软消气,江澄那句话比平时语气软了几分,即使离的很远,那句“对不起,以后再也不会了”也轻轻柔柔飘进他耳朵里。

 

 

耳朵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羽毛抚弄,单是听声音就酥了心。

 

 

难怪叔父当时居然想免了训斥责罚。蓝忘机想,若是他与兄长,怎么做也不一定呢。

 

 

蓝启仁教导蓝氏多年,想是还未见过如此顽劣的弟子,还上着课就嬉笑打闹,不成体统,认个错还顾左右而言他,讽他拖堂。如此叛逆,焉能不罚。于是,在各家弟子看好戏的目光中,蓝老先生大手一挥,戒尺就毫不客气落了下来。

 

 

“嘶——”吸气声此起彼伏,他们都是各家里的宝贝苗子,平时再多也就是挨挨骂,动戒尺的时候很少,蓝启仁这一尺子下去,连边上的江澄都有点被吓到。

 

 

清脆的尺子着肉声回荡在室内,却不听受罚的呼痛声,魏无羡紧紧咬着牙,心想,幸亏不是江澄来受,这蓝老头手劲也太大了,几下砸下去就见肿,师妹那小身板哪挨的住。

 

 

一想起江澄小时候少有的几次掉眼泪,魏无羡就觉得这顿戒尺打的值,师妹的绝美哭泣神颜只能他来守护。

 

 

江澄不忍心,好几次想开口叫停,眼见着魏婴的手肿的越来越高,戒尺打下去都不会反弹,掌心通红一片。

 

 

“你们两个给我去藏书阁抄蓝氏家规,什么时候背会了什么时候停,下次再犯,定不轻饶!”

 

 

蓝启仁扔下戒尺,背着手离开。

 

 

众人也都一哄而散,各自回了房。

 

 

魏无羡这才开始呲牙咧嘴的呼痛,举着红肿的双手冲进江澄怀里,江澄拿他没法,只能任由他抱着,轻轻拍着后背安抚,嘴上却还是不饶人:“谁让你上课睡觉,活该打一顿,长长记性!”

 

 

“别说我了澄澄,好疼,真的好疼啊,你给师兄呼呼行吗?”

 

 

啧,真是得寸进尺。

 

 

江澄没好气瞪他一眼,执起魏无羡的手,轻轻朝上呼气。

 

 

从江澄口中呼出的清凉的风仿佛上好的阵痛凉膏,掌心火辣辣的痛感也变成了难耐的瘙痒,从手掌蔓延,一直到心口,魏无羡觉得别扭,想让江澄停下来。

 

 

“好了好了,我没事了,咱们回…澄澄,你怎么了?”

 

 

几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掌心,魏无羡一惊,抽出手捧起江澄的脸,又被手上的水蛰的一颤。

 

 

两包泪水含在眼眶里,江澄眼睛都憋红了,还是淌了下来。

 

 

“你干嘛非抢着认错,挨了打回去父亲又要怪我没看好你,非讨一顿打扮可怜给谁看!”江澄骂着,一行清泪又划过脸颊。

 

 

“还替我受罚,你多大脸呐,我敢作敢当还怕一顿戒尺吗,就该敲打敲打你,治治你这乱逞强乱出风头的坏毛病,免得以后栽跟头!”

 

 

“好好好,我的错,我该打,江澄我们回房好不好,师兄让你骂个够。”

 

 

江澄越说越起劲,泪也越流越凶,魏无羡不好拦着,只能顺着毛哄,“师妹你看,我手还肿着呢,可疼了,先让我回去上药好不好?”

 

 

“我可管不起,你自己回去自己上,我去藏书阁了!”江澄一抹脸出了门,也不管魏无羡在后面嚎天嚎地。

 

 

江澄低着头往藏书阁走,途中遇到几个金家弟子,江澄有意避让,却听他们指着他高声交谈,唯恐他听不见。

 

 

“哎,那魏无羡不是替江澄受了罚吗,怎么没见他们一起走?”

 

“我哪知道,蓝先生下手也太狠了,魏无羡手肿的那么高!”

 

“你看他,还跟个没事人,人家受罚都是为了谁啊。”

 

“就是就是,江家少主了不起啊,这么寡情,怪不得没人喜欢和他玩,也就魏无羡巴巴凑上去了……”

 

 

江澄默默听着,像这样刺人的话他又不是第一次听。

 

 

不是不想去辩解,而是说的太多,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了,他说不是他让魏无羡去请罚的,他说不是他故意去叫魏无羡的,可有用吗?已经没有人去听了。

 

 

他们只能看到魏无羡受罚后高肿的掌心,只能看到江澄抛下魏无羡的冷漠,然后选忽视他所做的一切,这一点,他从江枫眠身上感受的已经足够多了。

 

 

江枫眠偏爱家仆之子而冷待亲子,已经是各家皆知的事情,最开始他并不当一回事,和魏无羡打闹玩耍,开心了就玩,不开心就打。

 

 

可江家作为世家大族,一举一动都落在世人眼里,江澄稍微待魏无羡差些,便有人打着旗子站出来,说江少主心眼忒小,不过是家仆之子也容不下,怪不得江枫眠喜魏无羡要比喜他多一点。

 

 

再加上江枫眠的放置漠视,虞紫鸢的强势严苛,江澄便不再多表露自己的情绪,只留一副冷面见人,只有对着魏无羡,他还能被气的跳脚。

 

 

江澄面无表情走过去,本也没打算做什么,那几人见他走过来,却都住了嘴,迈开步子想走。

 

 

还未开口,一只手就先他一步拦住他们去路。

 

 

“云深不知处禁高声喧哗,蓝氏家规一遍。”

 

 

几人见是含光君,也不敢放肆,诺诺点头称是,蹭的蹿没了影。

 

 

江澄见状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
 

 

蓝忘机转头看他,“分内之事,无需言谢。”

 

 

江澄说了声哦,转身欲走,被突然递到眼前的一块淡蓝色手帕吓了一跳,“…?什么意思。”

 

 

“擦眼泪。”蓝忘机说完将手帕塞进江澄手中,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回身离去。

 

 

江澄看着眼前的手帕哭笑不得,想起和魏无羡吵架时,蓝忘机似乎并没有离开,在座位上温书。

 

 

蓝忘机这一打岔,倒分散了江澄的注意,对这件事也少了几分在意,江澄心想,这小古板也不是那么古板嘛。

 

 

江澄心里念着魏无羡,没有去藏书阁,折去药房管蓝家的医者要了几瓶活血化瘀的药膏。

 

 

魏无羡倒是不在房里,江澄环视一圈,重重放下药膏,心里有些不忿。

 

 

不是说手疼吗,不是说上药吗,这还没一会又溜的没影了。

 

 

该的他疼。

 

 

嘴上那样说,江澄却也急躁起来,魏无羡手肿的那么厉害,没有上药,若是沾了水发了炎,又免不得一场病,真烧起来,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子。

 

 

随即又反应过来他现在也寻不到他。

 

 

江澄不由暗骂自己淡操心,魏无羡自己都不在意,哪轮得到他来担心。

 

 

“澄澄?你回来啦!”魏无羡声音里带着惊喜“你看,这是什么。”

 

 

魏无羡手受着伤,用胳膊挎着两个食盒撞开门,那食盒显然分量不轻,魏无羡一进门就嚷嚷着沉。

 

 

“不知道你手伤着吗,又出去野,再有下次,没人管你了!”江澄气他不吭一声的离开,说出来的话也没好气儿。

 

 

“知道了知道了,这不还有你吗。”魏无羡一瞅桌上,两瓶药膏,顿时心里明镜儿一般,“谢谢澄澄啦,专门替我取药,我这不是去答谢你吗,你快打开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!”

 

 

“这儿哪有什么好东西,净瞎掰。”嘴上说着不要,江澄还是很诚实的打开食盒。

 

 

鲜香酸辣的味儿扑鼻,江澄深吸一口气,略带惊疑的看向魏无羡:“这是云梦的菜式!”

 

 

“是啊,我看师妹无缘无故心情不好,肯定是蓝家的白水清灼不合心意,刚好聂兄有些人脉在外面,我便托他带来些家乡菜解解师妹的馋虫!”

 

 

“好好说话!谁是你师妹!”江澄嗔怪道,心情却好了不少。

 

 

蓝家的饭食清汤寡水,没滋没味,对于吃惯了香麻酸辣的云梦菜的江家子弟简直是种折磨,偏偏蓝家还不能剩饭,搞的他每次只盛一点,生怕吃不完,但也吃不饱,十几天的时间,肉眼可见的清减了不少,小时候养出来的婴儿肥也慢慢变成了瓜子脸。

 

 

魏无羡说他自己不能用手,要江澄喂,剁椒鱼头不能吃,红烧野鸭不能吃,连莲藕排骨也被江澄以受伤不适合吃为由拒绝,只能委委屈屈坐在床头,被江澄一口口喂白粥。

 

 

江澄一边喂一边教训“长记性了?还出风头吗?”

 

魏无羡:“长了,还出。”

 

江澄:“不喂了,洗漱,睡觉!”

 

 

第二日,江澄把魏无羡留在房里,独自去藏书阁抄书,蓝家家规三千条,每一条都百十来字,江澄抄的手酸,实在累了就停笔甩甩腕子,然后继续。

 

 

魏无羡似乎也听话乖乖在房中养伤,每天眼巴巴等着江澄回房。

 

 

消停了四五日,家规也抄的差不多,连日的伏案让他现在看见笔墨纸砚就觉得头晕眼花,昨晚魏无羡又缠着他说话到很晚,困意上头,江澄想着晕晕沉沉也写不好,干脆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写也不迟。

 

 

江澄是上午开始睡,等睁开眼,天色也暗下来,身上搭了件蓝氏的校服外套。

 

 

江澄有些疑惑,藏书阁蓝家重地,除了他被迫来罚抄,还有谁会出入。

 

 

没来得及细想,外面传出一阵骚乱,江澄想出去看个究竟,就见聂怀桑跌跌撞撞跑来,江澄扶住他,说话间带了点鼻音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
 

 

江澄心里突突的跳,魏无羡安分了那么多天,想来也是不太正常。

 

 

如今来的又是聂怀桑,平日里与魏无羡甚为亲近,此刻他跑来,十有八九是魏无羡出了事。

 

 

果然,聂怀桑一开口就是哭腔:“江兄!魏兄和金家的打起来了!你快去帮帮忙!”

 

 

“快带我去!”江澄披着衣服拉起聂怀桑就跑,聂怀桑跟不上,跑的直喘气:“江兄,你先松开我,我跑不动了!”

 

 

江澄闻言松了手:“那我先走了。”加快速度朝人群吵闹处奔去。

 

 

跑到近处一看,魏无羡和金子轩都被一群人拉着,两个人怒目相对,谁让不让人。

 

 

“魏婴,你搞什么!”江澄站过去,将魏无羡拉到自己身后。

 

 

“他看不起师姐!还在背后说人!”

 

 

“谁看不起了,我只是就事论事!”金子轩被金家门生拉着已经冷静不少,对着江澄拱手:“我对令姐实在毫无任何感情,就算勉强结为夫妇,世间也只是多出一对怨侣,江澄,你深受其害,江宗主和虞夫人又何尝幸福,与其相互折磨,不如早早了断,对我们都好。”

 

 

“你说什么?!”江澄猝不及防对金子轩出手,狠狠的一拳又一拳砸在金子轩脸上,稍微稳定的局面又被打破。

 

 

“金子轩!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的父母!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!我江家的事还由不得你个外人来管!”江澄急红了眼,脸上泛起愤怒的深红,旁人的劝都听不进去,吼的声音嘶哑。

 

 

魏无羡看的难受,也上前给了金子轩一拳。

 

 

这下两拨人混战起来,江澄打的最凶,混乱中身披的外套也掉下来被踩了七八个脚印,这场战斗声势浩大,终于惹来了蓝氏双璧。

 

 

蓝曦臣比这些弟子大上一些,便不与他们一道学习,对于江澄也只是听说,只听得只字片语,皆是冷心冷清,尖酸刻薄。

 

 

如今赶到现场的蓝曦臣却觉得,偏信则暗,此时的江澄像只小豹子,呲着牙,浑身的狠劲儿,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难过,只是凶光太甚,遮住了晶晶亮亮的水光。

 

 

蓝忘机也是匆匆赶来,连外套都没穿。

 

 

江澄还想说什么,蓝曦臣见局势不好,施了个禁言术,他便呜呜噎噎说不出话来。

 

 

不需蓝曦臣询问情况,金子轩也自知失言,人人都知江家夫妇的情况,却从来不敢放在明面儿上说,他当着江澄的面儿把话说的那么绝,也只是想让江澄设身处地的理解他的决定。

 

 

金孔雀到底是金孔雀,即使知错,而只是撂下一句“不跟你计较了”带着一众金家门生离去。

 

 

事情倒是不了了之,江澄想追上去却被蓝曦臣挡了下来。

 

 

“江公子,何必得理不饶人?”

 

 

江澄:……狠瞪他一眼,拽着魏无羡去了别处

 

 

索性禁言术时间有限,江澄也不求的蓝曦臣解开。

 

 

方才的打斗消耗他很大力气,停下来后才发现呼吸不畅,可偏偏又被下了禁言术,雪上加霜。

 

 

本想休息一会儿,却不见好转,反倒是鼻子越来越堵,江澄晕晕乎乎,进不来气,没一会儿就被憋的满脸通红,他推推魏无羡,手脚也软的厉害。

 

 

江澄猛吸一口气,酸涩感直从鼻头蹿上眼眶,刺激的掉下泪来。

 

 

魏无羡慌了神,抱着江澄去药房。

 

 

路上恰好遇到蓝忘机,江澄眼泪一直流,缩在魏无羡怀里不愿意动,更不愿意转身看蓝忘机。

 

 

待解了禁言,江澄才张开嘴大口吸气呼气

 

“谢谢。”江澄埋着头,说话也闷闷的。

 

 

蓝忘机目送魏无羡抱着江澄离开,有些无措。

 

 

江澄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话了。

 

 

百思不得其解的蓝忘机找到兄长,一脸疑惑。

 

 

蓝曦臣道:“忘机是否最近一直盯着江公子看?”

 

 

蓝忘机想,他日日在藏书阁里,江澄这几天也日日都来,江澄一来,他就看不进去书了,书上的字哪有桌前生动的少年好看,写烦了会摔笔,写累了会趴着睡一会,脸压着毛笔尖,蹭上墨都不知道,口袋里还会偷偷装几颗糖,仗着藏书阁没人,偷偷吃几块,做贼心虚的四下张望。

 

 

蓝忘机就躲在不远的书架后,隔着层层叠叠的书缝看他,既希望江澄看见他,又不希望他看见他,矛盾的感觉日日拉扯着他,直到今天才鼓起勇气趁江澄睡觉将外套搭在他身上。

 

 

他想象江澄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会说些什么。

 

 

客套的“谢谢你?”

 

礼貌的“这是你的衣服?”

 

或者是活泼的…“蓝湛,我早就发现你在了!你可骗不过我。”

 

 

不过都不是,江澄没能披着他的外套像他想象中一样笑着问他,却披着他的外套跟金子轩打了一架。

 

 

蓝曦臣问他为什么衣着凌乱不穿外套。

 

他却想着江澄丢了外套冷不冷。

 

外套遗落在地上,他的心似乎遗落在江澄那里。

 

 

许是活的太古板,没见过如此明媚灿烂的人,骄阳烈火都不及他半分明艳,明明是傲世的冰冷莲花,却生的一副柔软心肠。爱恨太过分明就成了刻薄无情,不愿接受帮助就成了傲慢自负。

 

 

蓝忘机只用了短短几日来了解他,他喜欢少年的肆意洒脱,意气风发,也同样心疼他的委屈倔强。

 

 

蓝曦臣看着蓝忘机沉思,就知道他是何等状况了。

 

 

蓝曦臣道:“原是我不该考虑欠缺的禁了言,抱歉。”

 

 

“只是,江公子似乎与魏公子亲密些,你…”

 

 

蓝忘机摇头,浅淡的琉璃瞳孔显出几分神采。

 

 

“想做,便做。”

 

 

魏无羡全程紧抱着江澄,江澄也难得乖乖窝在他怀里不动,喘不过气便抽噎两声,大多时候一言不发。

 

 

“澄澄,别生气了,我以后见金孔雀一次打他一次,好好出一口气,好不好”魏无羡见江澄不说话,接着道:“等回去了,便跟师姐学炖汤,把你养的软乎乎肉嘟嘟,只能师兄一个人捏。”

 

 

江澄噗嗤笑出声,推了一把魏无羡:“我不要,你才胖。”

 

 

“我胖就我胖啦,只要澄澄高兴,胖个百十来斤没问题!”

 

 

两人笑笑闹闹,又回到了平常的状态。

 

 

蓝氏求学的日子也过得飞快,江枫眠来接他们的时候听说了打架的事儿,又是一通说教,魏无羡耸耸肩当没听到,江澄温声应是,无半分不妥。

 

 

倒是蓝忘机,小古板更加古板,听说整日不是看书就是练琴,勤奋的不得了,各家弟子都引以为鉴。

 

 

似乎有什么不一样,又似乎什么都没变,命运的齿轮即使中断更改,也仍然会走下去,而最终通向什么样的结局,细枝末节,处处见人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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嘶,本来想写奶澄,结果,害,不说了不说了,不要熬夜看文,会秃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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